“也是他们太贫困了,艾玛早就生了病,一直拖着不去治疗,结果一查出来就是肝癌晚期,已经没有多少寿命了,实验室当时提供了临床药物试验给艾玛女士,虽然最后无法战胜病魔,但这确实比她在最后日子里无所依靠要好得多。查理老先生却把这份善意扭曲成了。。。。。。唉,我们也感到很无力。”
温凉的心一点点往下沉。
对方的应对滴水不漏,逻辑闭环天衣无缝,将所有可能指向协会的不利线索都归结为查理老人的“妄想”和“误解”,把kl集团和协会撇得干干净净。
温凉露出理解的表情:“原来是这样。。。。。。…我明白了,谢谢您的解释。”
她知道再试探也问不出什么,今天只是证明了协会面对质疑时标准的公关手段。
陆曜适时的配合:“麻烦您,能否给我一张名片?我们想了解协会现在的入会流程和要求。”
接待员立刻从旁边名片盒里抽出一张质感十足的名片,“当然,有任何需要,随时可以打这个服务专线咨询。我们的健康顾问很乐意为像您这样的家庭提供专业的支持和帮助。”
“非常感谢。”陆曜接过名片,礼貌地道谢。
两人在接待员殷切的“慢走”、“有问题随时联系”的送别声中离开。
走进地下车库冰冷浑浊的空气里,温凉才仿佛能喘上一口气。
她疲惫地靠在冰冷的车身上。
“滴水不漏。”陆曜的声音低沉。
“回费城吧,”温凉说,“这边查不出来什么,尾巴早就被扫干净了。”
“行。”
陆曜应着。
两人正要驱车回费城,温凉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。
是温凉不久前才记录进电话簿的老查理。
温凉立刻接通电话,“查理先生?”
“斐,杰米好像出事了!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,只能打电话给你了。”电话中传来查理焦急的声音。
她打开免提,“查理先生,你先别着急,慢慢说,‘杰米好像出事了’,是怎么回事?”
杰米不是在几年前就被那个不存在的组织带走了么?
“其实。。。。。。其实那封儿童关怀中心的通知书是我伪造的。。。。。。在艾玛出事之后,我就怀疑他们会对杰米下手,于是把杰米送到了我一个老朋友格林那里,假装杰米被不知名的人带走。”老查理一口气说了很多。
“格林知道我的处境,帮我抚养杰米,为了不被人发现,我们很少联系,几乎不打电话,每半个月,他会给我发送一些杰米的照片,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,照片中的杰米慢慢长大,我也从未怀疑过什么。可你们来找我之后,我心里慌得厉害,就给格林发消息说,想和杰米打视频电话,格林说杰米还没放学,让我别担心,杰米现在很好。我给格林打电话,格林却不接听,说不方便,我假装叙旧似的和他聊天,却发现跟我联系的人根本不是格林。。。。。。”
_l